初年夏梦长安

【盾寡】Always you

Always you





写在前面




本来也想写一个寡鹰的故事，但是我的故事背景、人设基本还是想要基于MCU来写，然而MCU对寡鹰太！！！不友好了——不仅寡鹰的感情线最浓的竟然是在复联4（？？），而且HAWKGUY还有家人，家人还都把Nat当他妹妹。


要想基本不改变MCU的线的话，我就得从复联2开始改变这个故事，所以，还是先把盾寡写完再说吧。


MCU对盾寡也是很！！！不友好啊，各种强行cp也是……


嗯。



接上一篇文。（the original you 那篇https://ying7622ah.lofter.com/post/1dd2bf71_12e89768a）

“Nat!”


上午六点整，清晨的微光透过厚窗帘的缝隙懒懒散散地洒在柚木色的地板上，黑白相间的窗帘条纹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一种发亮着的模糊不清的质感。Steve迅速翻身从床上坐起，湛蓝的眼睛里涌着仿佛没睡醒似的迷蒙。


散着迷惑、不安、震惊甚至恐惧的瞳孔慢慢聚焦，视线落在床正对面的小桌上。


那里规规矩矩地放着一块怀表。


Peggy的照片就夹在里面。



房间里的景物也好像随着窗外的轻风阵阵摇晃起来，恍恍惚惚地又似乎看到昨晚那场混乱的梦境——莫比乌斯环，时光机器，纽约，那支舞，沃弥尔，葬礼……和已近白发的他自己。


他想起梦醒前的最后一个场景，全身血液倒流一般地突然清醒。


那是2024年的夏天。


那是郊区的那片墓园。


人群散尽，午后的墓园里树木葱茏，平整而安静，他甚至听得见飞鸟展翅而过的声音。他走进墓园最深处，轻轻地坐下，靠在她空无一物的墓旁，淡淡笑起来，勾起眼角的皱纹。


“You see, Nat, I’m really an old man now.”


他抬手轻触刻在石头上的名字，仔仔细细地跟着那纹路一笔一划地抚摸，满心满眼装的尽是沃弥尔潮湿阴冷的悬崖，和她在告别前那刻抬起头来看他的样子。


她红色的长发绑成了马尾，眼角弯弯地歪着头，“See you in one minute”。




他低头蹙起眉，手指蜷曲着缩进头发里。


这梦太过于真实，清清晰晰的每一幕仿佛看一场电影放映——混乱、纷杂、但又确实是他们十多年来的生活——以至于不得不让他怀疑，梦里的一切才是真实的过往。


梦里，和Peggy的舞跳完了，和过去的那么点牵绊式的情感也就这么断了。


梦里的自己仿如终于明白那只不过是横亘了一个世纪的执念，在长达数十年后的刻意重逢里圆了梦，他的执念散了，他们仍会有各自的生活。


这个梦回味到这里，Steve突然自嘲地挑起嘴角——不过是场梦而已，然而竟然只有梦里的他才明白自己那看似漫长而纠结的爱，事实上是他对于曾经仿佛一瞬间丢失掉的过去不舍不甘不愿的执念。


而那场葬礼呢？那个红发碧眸的姑娘呢？


20世纪的Steve想要和Peggy跳完一支舞，21世纪的Steve想要握紧他们姑娘的手，或是仅仅想带她回家——那个永远站在他身后的姑娘，那个可爱而温暖的小女孩——可笑他在失去她之后才明白她的心意，也明白自己的心意。


旧日尘封的过往里那支舞的梦圆了，谁又来圆另一个新生的他有关于他们的姑娘的梦？



一半的生命化为灰烬，好似连窗外的鸟鸣声也变得时断时续起来。楼下的草坪近日里才新抽出了嫩芽，2019年的春天来得似乎格外晚了一些。





早晨十点，训练室的门被准时推开。


自从去年那一战之后，Natasha 几乎住进了办公室，每天也仿佛绑在了日历上一般的千篇一律着生活。


训练、吃饭、办公、睡觉，尽管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睡过一觉。


然而今天的来客似乎试图打破这个过于规律的生活。她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墙上的挂钟，十点零五分——往常的Steve至少会等到晚餐的时间才会过来陪她共进晚餐，或是索性根本不来。


真是难得。


“什么风把队长先生吹来了？”Natasha倒了一杯咖啡递给他，扭身在一旁的沙发坐下，“鼓励人的工作做够了，来我这儿寻安慰吗？”


她的头发比去年长长了一点，发顶露出淡淡的红色，金发散散地落在肩膀上。Steve 盯着她轻啜咖啡的侧脸失了神，淡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脸上，勾勒出她精致而生动的轮廓。

他甚至莫名的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Nat,”他在她身边坐下，一手拿掉她手上的杯子放在桌上，一手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


瞥见Steve紧紧拧在一起的眉，Natasha 饶有兴趣地挑眉正对上他满是认真的眼睛，“Uh huh？”她勾起一个平日里玩笑式的标准微笑，抓着Steve揽在她肩膀上的手，又凑近了一点，“Don't tell me you came here to express you to me. And you love Natasha Romanoff, Huh?”


Natasha的膝盖和他的膝盖互相抵着，她的红发，她的碧眸，她淡淡的呼吸和微笑，都在他不到十厘米以外的地方。

老天，他真想她。


Thank goodness，她还他身边。


“Listen，listen，Nat，”Steve 把双手都搭在了她的肩上，注视着她带着笑意的眼睛，目光和她的视线交织在一起，感受她投来的诧异，“I know, the past has passed, I should look forward and fight for my future. I’m sorry. I should have known myself and have told you earlier.”


“What?”她收起玩笑，也学着他的样子拧起眉头，“Wait......Are you OK，Steve?”


“Yeah .”他点头，突然发现自己打好的所有腹稿仿佛都随着晨跑时的春风散去，他能真真实实地感受到她的存在——他的掌心贴着她的体温，他的耳膜里回响着她略带沙哑的嗓音，她仍然会站在他的身后，也依旧会在任何他需要的时候给他一个拥抱——这让他庆幸而几乎失掉所有语言功能，亦是他脑海里仅剩的所有文字。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倾了倾身，双臂收紧，给了她一个拥抱，“In short, Peggy is the past of me , and you are my future. Hmm...that's it.”


“Do you know what you're talking about, old man?”


“I just don’t want you to be alone.”他的下巴放在她的右肩上，如释重负似的呼出一口气，轻轻笑开。


Natasha从Steve的拥抱里退出来，入目是他丝毫不见玩笑的认真表情，微微抿嘴笑着而紧张的样子恰如每个第一次心动表白的十六岁男孩。


她瞧着他竟然泛起微红的耳朵，听着寂静的空气里他慢慢加速的心跳。情感再不可抑，于是双手捧起他的脸，轻轻吻上去。


——就像许多年前的那刻。


——那个下行的电梯，那个逃亡的下午。


双唇相接的那一瞬间，她想，管他呢，就这样，让那些顾虑都见鬼去吧。





傍晚19点30分，机场的LED屏上显示着航班到达的信息，Steve如同所有等待亲人抑或朋友的接机者，站在机场大厅的人流中，不停地翻着手腕查看时间。


这不过是一次再寻常不过的单人任务，甚至于对Black Widow 来说，这只不过是一场消耗热量和体力的简单运动而已。故而Natasha甚至愿意选择搭乘客机，和结束了圣诞假期外出旅行的游客们一同归来。


昨晚他们通视频电话，Steve紧张兮兮地要来接机，问要不要带上武器装备以接应她的时候，Natasha差点被口水呛到，嘲笑Cap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谨慎小心，打趣他是不是终于进入推迟了好几十年的更年期。


其实他明白自己最近越来越被放大的患得患失和小心翼翼都来自于哪里——这是2023年的一月末，也是那个梦里他们失去她的这一年伊始——他几乎无法想象，真的再一次失去她的切身感受。



牵着他的James 忽然放开了他的右手，小家伙眼尖地发现了推着行李箱四处张望的Natasha。


“Mommy !”尽管James的身高和体力远远超过了同龄的孩子，可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无论是他奔跑着的小小个子还是仍旧稚嫩非常的嗓音，依然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Steve顺着儿子的方向快跑两步，一边顺带捞起James架在自己的右臂上，一边拥住了看见他们也向着这里跑来的Natasha。


“Miss you, Nat.”他低下头去轻吻她，左手从拥着她的腰部向上，绕住她搭在肩后的发尾染着金黄的红色长发。


Natasha也侧头微笑着抬眼，碧绿的瞳孔里倒映着Steve盛满温柔的眼神，回他，“Miss you too, Steve.”


坐在爸爸手臂上的小家伙不满地哼哼，伸手去要妈妈抱他，“Mommy, I miss you too！！！”


把行李箱递给Steve，她瞧着儿子金发碧眼的样子，张开双臂抱起他，亲在他软软的脸蛋上，“I love you, sweetheart.”




开车回家的路上，James 坐在后座一直嚷嚷着要吃冰激凌，Steve不准，因而换来了他至少每隔十分钟一次的抗议，振振有辞地一条条数着他可以吃冰激淋的各种理由。


车子稳稳地停在街口的红灯下，James撒娇着叫嚷“Daddy”的声音不出意外的准时响起。Steve偏过头去看向靠在副驾驶的靠枕上睡着的Natasha，视线心疼地落在她皱着眉的倦容上。


James还想说点什么，却被Steve透过后视镜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制止，他听着父亲努力压低了的声音，严肃地连名带姓叫他，“James Rogers, Mommy is tired. ”


“I am so sorry about disturbing Mommy.From now on, I will be quiet, Dad.”James乖乖地缩回后座，他上个月过三岁生日的时候和爸爸拉过勾，自己是个小男子汉了，他们俩许诺要一起好好保护Mommy的。


Mommy是他在世界上最爱的人，吵到Mommy可不好。


冰激凌什么的，晚上回家和Mommy一起吃吧，她会心软的。



James这晚最终也没能吃到他心心念念的冰激凌，而是被Steve从车里抱回了他的小床上。


当然，就算他没有睡着，冰激凌也不会属于他。


他亲爱的爸爸会不厌其烦地叮嘱他天气太冷，不可以吃冰激凌。


然而他知道，家里的冰箱总会一年四季常备着一盒冰激凌，且常常更换着口味。那上面贴着他父亲用马克笔写好的便利贴，每换一次就重新写一张。


只不过他从来没看懂那文字的意思而已。


那上面永远写着，


“Belongs to Mommy”。








后记



本来是真的很想用中文来写对话的！！！有的想写的话是英文表达的中文译制的感觉，自己用英文写不出，但是用中文又觉得怪怪的。


于是就有了这样的对话效果。




关于这篇文，莫名的有点开放结局的感觉？


其实没有，我真的有认认真真地试图构思一个完整的故事框架，甚至在开会的路上绕了远路，就为了能多走几步路多想想这个故事（有点傻hh）。


但是每一个结局最终都被我自己否定掉了。


MCU的莫名其妙的强行BE结局啊……基于这个结局、基于MCU不成逻辑的逻辑来写的话，我实在没想好怎么圆这个故事，让它稍稍完美一点的HE。


写悲剧的话，又有点不忍心。


所以这篇文就是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啦，有很多想好的呼应啊blablabla什么的都没能写出来，甚至关于我这篇文的题目的梗都没能写出来——也许哪一天我想到了把它接下去的结尾，或者谁有什么好的想法，我也会把它收一个尾的。


嗯。


仍然是希望看到评论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