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年夏梦长安

一样是明月,一样是隔山灯火。只有人不见,梦似的挂起。
微博:B梦长安Y

【全员】【初代】The original you



The original you




配合文章的图,图片如下:


https://ying7622ah.lofter.com/post/1dd2bf71_12e885174


(想看到你们的评论的我)






葬礼的时间定在2024年的夏天。


Morgan长高了一点,已经可以基本认全叔叔阿姨们的脸。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小裙子,右手提着一个精致的礼品袋,左手被Pepper牵着,踩着她黑色的圆头小皮鞋小步地走在人群的前面。


在她更前面一点走着的,是同样小小的、穿了一身黑色的Nathaniel。他侧过身子仰起头,看向神色并不很轻松的爸爸,“Daddy, what are we doing now? Are we waiting for Auntie Nat?”


事实上,他印象里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那个喜欢点着他的鼻子叫他“traitor”,却总在爸爸妈妈无暇顾及他的时候陪着他打打闹闹,不厌其烦地为他演示防身术的漂亮动作的Auntie Nat,他觉得自己有点想她,尽管他有种已经快要记不清楚她的样子的错觉。


昨晚睡前他穿好自己那套印着“NAT”的连体睡衣途经餐厅时,断断续续地听见父母正聊起他们的Auntie Nat,然后听到他的母亲轻轻问,“What suits her better?daisies?”


他想,大概是Auntie Nat要回来。因为母亲总在每一个Auntie Nat要来看望他们的前一晚为她准备礼物,而昨晚一如既往地向他的父亲问出那句“What suits her better?”他雀跃地跑回房间,盘算着第二天要让Auntie Nat陪他一起做的游戏。甚至为此,他从床头的小柜子里拿出爸爸在去年生日的时候送给自己的礼物,想要把它作为惊喜送给Auntie Nat。


那是一条有一个银色的小小箭头做吊坠的项链,他喜欢极了那条项链——尽管项链似乎有点太长了,以至于他无法把它合适地挂在脖子上,只能小心翼翼地包好,装在自己的小铁盒子里。



而现在,他的左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正紧紧地攥着那条被他揉成一团的项链。他仍然抬着头看向抿紧了嘴的爸爸,不过却是站在他另一边的姐姐率先打破了空气里可怕的沉默,“She will never come back,Nat.”


于是他不解地转过身面向姐姐,却瞧见了她亮晶晶的眼睛。他伸出自己的小手勾了勾姐姐的手指,“Sis,why are you crying?”


“Cause that there is no one will say ‘Why don’t you hug her and find out ’,when I miss her and ask Daddy ‘Did you bring Auntie Nat?’.”


他没能完全听懂,只是放在裤子口袋里的那只手又紧了紧。



他觉得此时此刻他的汗水一定已经打湿了那条项链上的小箭头,希望Auntie Nat不要怪罪他,他想。






沉闷的乐声响起的时候,Morgan走上前去拽了拽Clint的衣角,奶声奶气地问他,“Can you take me to see Auntie Nat?I want to give this to her”,她扬起手里的小袋子,眨了眨那双神情像极了她父亲的眼睛。


Clint盯着她,嘴角终于弯起了小小的弧度。他俯身,一把捞起Morgan,大跨步地走向前方的墓园。


“Sure,lovely Stark,but could you tell me what you want to give her?”


“Well, that’s my father’s gift,for her last birthday.”Morgan躲在Clint怀里,小心地护着她的小袋子,“And my mommy found it in my father's lab last month.”



那是一对崭新的寡妇蜇。


事实上,Tony在去年他们几个来找他重回复联的前些天就已经做好,原本打算当作生日礼物送给Natasha。为了防止Morgan再找到它拿来当玩具,Tony甚至把它藏在了实验室的暗层里,直到上个月Pepper例行整理实验室的时候才发现它。



在这副完善了些新功能的寡妇蜇内层的表面上,刻着两行字:


the original you

the little girl of us



去年花园里的草坪上刚抽出嫩芽的那个春天下午,Tony坐在实验室靠窗的椅子上,欣赏着自己亲自刻下的两行字,放松地向后靠进椅背,翘起二郎腿,手指点在那两行字上,微微地偏着脑袋轻笑,“Agent Romanoff ,do you miss me?”






队伍不长,Banner跟在人群的后面,戴着他那副已经不知道是近视还是老花的眼镜,一步一顿地随着人流前进。


去年那一战之后,他又花了些功夫才变回以前的外表,试图和Hulk和平共处,也努力地慢慢接受自己所有的样子。


从前他觉得自己是怪物,是这个大家庭里的另类。


在加入复仇者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依然对神盾局想要骗取他的信任、再趁机把他关进各式各样的笼子里用以研究的猜测深信不疑。他提防着周围的一切动作,以Hulk为由与世界划清界限,与感情划清界限,也为Hulk的存在而自卑而恐惧。



但他确实鬼使神差地跟着那个红色短发的姑娘走了,成了这个大家庭里最初的一份子,且说不出任何理由。


大概,或许,只是那个姑娘在动作迅速地用枪口对准他的那一瞬间眼底满满的戒备让他的心脏突然地疼了一下——他的眼睛告诉他,这还只是个孩子。


她说他不是怪物。


她说要和他一起生活,远离世俗。


她给Hulk唱摇篮曲,让他变回自己。


她有这个世界上最柔软最善良的心,她渴望爱,也渴望温暖。


他都知道,但他推开了她,很多次。


Doctor Banner比谁都清楚,那不是爱情,但毫无疑问,那是爱。是他们所有人最爱的女孩,一次又一次地企图温暖这个家,企图缝合每一个人鲜血淋漓的伤口——用她脆弱却永远强装坚强的心。



为big guy唱摇篮曲的人没有了,穿着战甲对付Hulk的人也没有了。Doctor Banner只能和Hulk和解,只能学着悦纳这个世界。






Banner推眼镜的时候,瞥到了一个人沉默地走在他斜后面的Thor。Thor还是从前那副老样子,高大,肌肉发达。


离开这一年,他又变回了最初他们记忆里的Thor。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最初那个桀骜的毛小子,永远也不可能回来。


他失去的太多了。


亲人,朋友,还有自己。



Quill在宇宙中找寻Gamora的身影,遍寻无果,直至来到沃弥尔星。那天的沃弥尔依然寒冷寂静,他们难得的安静下来,没有喋喋不休的拌嘴,没有似乎永无休止的争吵。怀着最后的一丝侥幸,踏进了沃弥尔的黑暗里。


黑暗吞噬他们前进的所有勇气。Quill其实并没有信心带回——抑或是说——找到他的Gamora,而Thor也好像在那一刻才明白自己的心似的,或许他的潜意识里,从未相信Natasha的离开。


那个在他已经放弃一切去钻进酒里醉生梦死、逃避现实的时候,唯一坚守在他们最初的地方撑起这个家的姑娘,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他们呢?


他的朋友们相信了,可他不信。


他要亲自在茫茫的宇宙中走过,他要自己来沃弥尔看看。


红骷髅依旧站在那里,仿佛地狱的指路人。


听到那句“想要得到灵魂宝石,必须以挚爱的生命作为交换”的时候,Thor才恍恍惚惚地意识到,也许,他们的姑娘,真的回不来了。


他一直刻意地忽略,他们嘱咐队长回到过去的那些时间点,把宝石一一地、分毫不差地,都还了回去——也就是说,六颗重新归位,时间重新回到原有的轨迹,但一切发生了的,的确已经成为过去。



沃弥尔的悬崖如故,那里空无一物,仿佛一望不可见底。


寒风凛冽,宛如有雪拍在额前。Quill来找寻他的姑娘,Thor来带他们的姑娘回家。


而他们的姑娘长眠于此,峭壁深潭,没有人能来带她回家。






Thor是两个月前回到地球的,带着他的身材和战斧。


——也只带回了他的身材和战斧。


他们心照不宣,彼此最后的那点希望破碎在了2024年初夏清晨的微风里。


于是这场葬礼定在了她离开后一年的这个夏天。


年纪小一点的孩子们甚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聚集在一起,听一场哀乐而成的音乐会。



十几分钟车程外的不远处,建着一座公园。年轻的人们三三两两围坐在草地上,谈论着有趣的故事,或笑或闹。他们丢失的过去五年将不再回来,缺失的那五年亦曾成了留下来的人们记忆里无法抹去的伤痛,但好在,消失的生命重又归来,至少他们还能有机会,把错过的故事继续下去。


然而没有人会清楚地知道,究竟有多少人,为了他们的归来而失去,抑或牺牲。




正有一群孩子在公园的角落里追着一只皮球,他们晃悠悠地跟着皮球向下坡跑去,路过了荆芥丛旁边的长椅,那里坐着一个老人。


他在2023年回到了无数个十年以前,依次归还那六块要命的石头。他在自己来时的地方圆了和Peggy的那支舞,然后郑重道别,再看着她组成属于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


因为他懂得——不能改变一切。


但至少对于Peggy,他从此无所遗憾。



他当然也去过沃弥尔,仍然是那个仿佛亘古不变的悬崖。他知道自己也许无能为力,但还是在归还灵魂宝石的瞬间在心里默默向上帝许了愿。


宝石消失了,她没有回来。


他冲着尚有回音的悬崖低声念了一句“liar”,满脑子都是她仰着头看自己时那双认真的绿色眸子,那个时候她告诉他,“I didn’t want you to be alone”。


那个总嘲笑他吻技差的离谱的姑娘食言了,最终还是留下了他一个人。



他们消失在时光尽头的前一刻钟,她甚至还歪着头笑,抬眼看他。他听见,他们所有人都听见,她说,“see you in a minute”。


两句话,她都食言了。



他甚至很有些逃避现实意味的留在了过去,渐渐老去,旁观“自己”和他们的故事。


仿佛世界的外来者。



但他乐于如此。



他在2023年的傍晚街头撞到了一个姑娘,那姑娘提着装了三明治的透明食品袋子,散着一头发尾染着金黄的红色长发。他奇怪于这个女孩不知道哪一刻钟开始放下的戒备心,以至于竟然会低着头走路,撞到一位老人。


她轻轻柔柔地扶着他的胳膊,向他说对不起,问他有没有事。



他知道一小时之后看起来仍然年轻的Steve会去找她,打趣着说要给她做晚餐。然后他们会再见到Scott,Scott为他们带来了新的希望。


那个傻姑娘会带着这份希望找回Bruce,找回Tony,找回Clint,她会仔仔细细地为这份拯救世界的计划做笔记,再笑意盈盈着鼓励他们所有人。她会用她仿如洒着星星的绿色眼睛看向他,跟他说,“see you in one minute”。


——他知道那就是永别,故而他多想在傍晚的街头拦住她,让她别回去。


——当然他也明白那不可能,因而他想拦住她,或者只是为了再叫她一声Nat。


可是他没有。他告诉那姑娘他没事,继而再看了一眼她的眼睛,“You are such a kind girl, god bless you”。




一年多的时间过去,纽约的街头又恢复了生机。他知道在几公里外的地方正举行着她的葬礼,他想再坐一会,听听轻风在头顶吹起树叶的沙沙响声。



他估计着时间,打算等人群差不多散尽了,走到墓园去,看看她。







Mark.

(时间设定是消失的五年里那些消失的人并没有长大和任何变化,只是突然消失了五年——感觉电影也是这样设定的,例如周围的人,例如小虫的话,例如鹰眼的家人)


(基本对复联4的电影没有改动、对MCU没有改动)


(嗯,如果Nat有一天能回来,一定是初代另外五个人的宝贝啊——当然,前提是她和Tony都能回来。

好吧,始终坚信,她以前也一定是初代另外五个人的宝贝。

初代永远爱她。

她永远爱初代。

也爱所有人。


Nat有这个世界上最柔软最善良的心,

“the original you

the little girl of us”)



【另,在这篇文里,感情线自由理解,首先的想法是他们真的都爱她——只不过未必都是爱情而已。这篇也算是弥补了电影那里没有Nat的告别仪式的遗憾吧。


关于鹰眼家取了nat名字的那个小子,他的那条项链,大抵是Nat还给Clint的,Clint再把它当作生日礼物送给小Nat,嗯,那条项链永远属于Nat啊。




此文同时用以纪念Nat&Tony

写给初代,写给我的眼泪,我的所有意难平】






后记


几刷完了依然在影院哭成狗



后后记


还想写,怎么办。。。(有人想看温温暖暖的故事吗?!)



评论(33)

热度(776)

  1. 共2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